杂食的混邪乐子人

【TSN/MEM】寄不到的信(一发完)

#终于考完试了,有时间各种摸鱼了。

#路人视角一发完。

#OOC都是我的锅,所有的不合常理都是因为剧情需要。








我是一个邮差。

我是一个工作了几十年的老邮差,我每天都会去固定的邮筒去收信,但是自从网络普及以后,寄信的人就少了,收信的工作就变成了一周一次。Facebook出现以后,一连几个月邮筒里一封信都没有就成了常态。

我向来不太玩不来这些新鲜玩意,但是我不得不承认Facebook很酷,他改变了人们的社交方式,也给很多人带来了奇迹,至少我妹妹就在这上面找到了十几年前就失去联系的朋友。

当拥有了更便捷快速的交流方式的时候,谁还愿意等待一个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送达的信呢?所以,当我在邮筒里看到信件的时候还是非常惊讶的。

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普普通通的标准信封,邮票贴的有点歪,寄件人那部分只有一个H33,而收件人的部分也只有地址——哈佛大学艾特略,没有收件人。

这真是一封奇怪的信。

奇怪的信件我见过很多,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我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直到我第三次看到了同样的信,同样的字迹,同样的地址,同样奇怪的寄件人。

在这之后一连几个月我都会取到这样的信,有的时候一个礼拜只有一两封,有的时候足有五六封几乎一天一封,偶尔也会有一封都没有的时候。

这个寄件人不知道的是(或许他也知道,毕竟这么久从来没有过回信),这些信全部都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那个不知名的收件人从来没有收到过哪怕一封信。

没有寄件人的地址而无法退回的信件通常都会在月底统一处理掉,但是这一叠信最后都被我悄悄收了起来。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像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坚持写一个基本已经可以确定寄不到的信件。

他还在写信,我从邮筒里取出了一封新的信,这已经是第五十六封了。

我开始有点好奇那个寄件人,开始有意无意的往邮筒那边跑,想着或许有一天我会碰到他。我我的想法里,能这样坚持写信的人一定是一个温柔的人,更大的可能是像我这样不热衷于现代信息科技的中年人。

最后在我扑了无数个空,已经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碰到了他。

说实话,他和我想象的很不一样,他看起来既不温柔也不年长,这个人很年轻,甚至年轻的有些过分了,二十出头,一头卷毛,哪怕到了深秋也穿着卫衣短裤人字拖,面无表情,动作利落的把信投入了邮筒,如果不是在这之前他盯着信封看了好久,光看他的动作我会以为他是在扔一个什么无关紧要的垃圾。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他的最后一封信。

把信寄出后,我忍不住开始想那个收件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能让这个一看就不是很好相处的人连续寄了那么多信,是他爱的人吗?是他的亲人吗?还是只是一个朋友?他是男是女?是什么性格?这一次,他会不会收到这封信? 无论怎么样,我希望这最后一封信能真正的寄到那个人的手里。

可惜,事与愿违,最后写封信信还是被退回来了。我把信悄悄收了起来,和之前的那些信放在了一起。

就像我猜想的那样,这确实是最后一封信,因为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看到过这样奇怪的信了。

当我准备搬家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了存放这些信件的盒子,我数了一下,一共是一百封。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信拆开了。

“今天点的披萨真的是太难吃了。”

“Dustin把我的红牛喝光了,我扣了他一个月的奖金。”

每封信似乎都是这样只有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其实如果真要说的话这不像信,更像是一个人的碎碎念。

“Dustin今天没有按时完成工作,自己效率不到位还怪我安排任务太重。”

“今天来了几个实习生,他们的能力比我想象中还要差。”

“Chris因为我不愿意穿西装跟我吵了一架,不懂这些东西穿起来一点也不舒服为什么一定要穿他们。”

后面两封信上是一些我看不懂的字符串,联想到我曾在电视上看到Facebook的创始人的样子我也不觉得奇怪了。

“今天我和Dustin通宵升级了防火墙,饿的要死结果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我听说最近在亚热带有飓风出没。”

接下来又是几封我看不懂的字符,和一些日常的小抱怨,我几乎可以从这些字里行间中窥见这个年轻的亿万富翁的样子,说话刻薄尖锐,冷静敏锐有着非凡的决断力,天才型geek。对了,他还喜欢吃披萨喝红牛。

“你该回来了,这样我就不需要为了一个领带折腾半个小时了。”

“Chris逼着我学了打领带。”

“我已经可以独自一个人完成一场演讲了。”

“今天我穿了正装去见了奥巴马,穿起来也没我想象中那么难受。”

“下雨了。”

“我看了《道连·格林的画像》”

这本书我也看过,是王尔德的,讲述了一个关于友情与背叛的故事。

“我开始学习葡语了。”

“今天Sean又带着实习生去酒吧了,当初你对他的看法也不全是错的。”

“我看了六本经济学的书”

“我答应了CFO往Facebook上添加广告的要求”

“Wardo,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个神秘的收信人的名字——Wardo,一个念起来短促又有些可爱的名字。

“我没有错。”

“下雨了。”

我不知道雨天究竟有什么特别,以至于每一次碰到他都会特地写出来,有一次连着下了三天雨,他就写了三封只有“下雨了”三个字的信。

“我看到媒体拍到你在迈阿密度假的照片了。”

“为什么要选新加坡?”

“I need you.”

“你还会回来吗?”

“I am sorry,just for you.”

我打开了最后一封信,上面是我看不懂的语言,只有三个词:

 Eu te amo.

我查了一下,是巴西葡萄牙语,它的意思是:我爱你。

我本想趁搬家的时候将这些信都扔了,但是最后我还是重新把它们整理好收在了盒子里一起搬走了。

我想留下这些信,不为别的,只是想证明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个人,深深地爱着那个被他狠狠伤害背叛过的人,这个人将他的歉意连同他的爱情一起,藏在了这些永远寄不到的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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